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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說「腹有詩書氣自華」,但這輩子理應也讀了上千本書啦,卻從未感受自己有甚麼氣質,為什麼呢,就從過去來找答案吧!

國小的時候,當時電腦、手機還未普及,因此課後的娛樂僅有電視跟書本,港劇看了不少,至今仍對於星爺的片中台詞琅琅上口;書也讀了不少,學校圖書館裡我能看懂有興趣的書大概也都讀過了一遍。上了國中之後,阿公對於我當時用買書看書來當作炫耀自己的手段十分樂見,這段時間大概是我讀這些課外讀物最密集的時候,一個禮拜至少能讀完一本書,可惜的是當時的自己並沒能細細品味書中的道理,只是將讀完一本書當作最終目的,囫圇吞棗的看書又怎能達到氣自華的境界呢?

等上了高中,被禁止再買那些課外讀書後,大概有一年的時間沒有讀過課外書,也不覺自己面目可憎,家人的限制也並沒有使那些本來用於看課外書的精力轉移到課業上,只能說當時的禁止實在是搞錯了方向,實際上一點用處也沒有。上了高二,班上開始流行起了中國網路小說,寸芒、無限恐怖、冰火魔廚在同學之間互相借閱,同時輕小說的風潮也正夯,我便是在當時看了人生第一套輕小說「涼宮春日的憂鬱」,後來大學時也慢慢將整套書收齊,平心而論,這些小說都不算是甚麼太有用的書,它們不像金庸影響了了好幾世代的華人,不像魔戒有多種語言版本翻拍成電影,充其量只是一種快餐文化的精神鴉片,用來填補人生的空虛,既無內容也無文筆,自然養不出甚麼讀書人的氣質了呀!

後來大學時,一度對於哲學著迷,修了幾個學分,讀了十數本有關哲學的科普書籍,看似甚麼都能聊上一點,只要一深入探討,我又暴露了底蘊不足的弱點啦,時至今日,仍斷斷續續地看著各種書本,有些聊聊哲學有些談談經濟,關心一下地球暖化,了解一番行銷策略,我從未建立起以一個學科為中心的思想體系,我是一個沒有信仰的人,沒有宗教的信仰沒有科學的信仰也沒有一門哲學的信仰,我不知道我到底相信甚麼,有甚麼一以貫之的價值觀,一下子我覺得邊沁的思想好棒棒,轉身又投入了其他思想家的懷抱,誠然我們可以說吸取百家之長以補全自身,但從未有一刻認為吸收了一家之長過,我還是未能「腹有詩書氣自華」,每當要與他人談論時,總羞赧於自身的不學無術,不了了之。

當光陰不斷流逝過去,我也三十好幾啦,一事無成亦無可取,短暫談了段戀愛也匆匆一年以失敗作結,說來可笑,讀的這些書都不曉得做甚麼去了,把這些時間都用來在打工可能也累積了第一桶第二桶金了吧,回首過往只覺得那個自己蠢的可笑傻的可憐,繼續讀書吧,至少讀書時看起來好像有那麼一點學問多了那麼一點氣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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